好好说话。”
行。
得了保证,穆瑾微笑,抬手敲门。
只敲了一声,门就开了。
白医生冲穆瑾笑笑,又张开双臂想抱白显,“哥。”
白显抬手想挡,穆瑾极轻的清了清嗓子,他只好站直了让白医生抱。
抱完了,三个虫的视线都扫向桌子对面的雌虫。
白显的雌父,其实并没有什么错,在白显还小的时候,他提供的帮助不多,却好歹每个月能投喂些食物。就是这饥肠辘辘时的一口饭,还有“我和其他雌虫弟弟不同,我是有雌父的”这个想法,让白显撑过了一年又一年。
转变发生在雌父被关进精神病院后,里面无止境的折磨,没病也硬塞的药物,让雌父开始产生了逃避了念头,他总是把“死了就不拖累你们”挂在嘴边。
白显进不去精神病院,每隔一段时间,却也能听白医生说上两句,说雌父又吞了过量的药物,说雌父不想收你送去的星币,说雌父情况很不好吃不进饭。
一句句,宛如钝刀割肉,把白显唯一的温暖给冻成了冰。
原来,唯一的雌父,早就放弃了。
也是,一群被当做棋子随意操控雌虫,连呼吸都艰难,又有什么底气能反抗家族呢?原本就是在做梦啊。
那不如就放弃好了,在这个家里,原本死了就是解脱,我又强行抓着你干什么,大家一起去死好了,白显曾经这样想过。
然后,在蹲马路牙子上啃压缩能量棒,准备吃饱喝足回白家去鱼死网破的时候,被一个捡垃圾的雌虫给杵了瓶水到嘴边。
“你后背血渗出来了,淌一地你没感觉吗?”雌虫那时候还没现在这么爱唠叨,冷着脸往他身边一蹲,埋头在一个小小的塑料袋子里翻,“这是我雌父救命的药,我刷盘子捡垃圾攒星币买的,分你一点,你记得还啊。”
我陪你4
“白显?”穆瑾手背在身后,猛戳了两下,“白显?”
白显猛然回神,抓住穆瑾的手指捏了两下才松开。
他朝着桌子走了两步,又退回到穆瑾身边,把穆瑾往前推了半步,“雌父,这位是我的家主,穆瑾。”
家主,一个家里做主的那位。
通常不会是雌虫,更不会是这么年轻的雌虫。
雌父不明所以,却能看出白显的态度,冲着穆瑾微微躬身,“穆瑾雌子。”
穆瑾从微笑转苦笑,猛掐白显的大腿,回礼,“您好。”
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啊!这样只说您好会显得没有礼貌啊!白显从没提过这位雌父叫什么名字啊!
心里咆哮不止,面儿上笑嘻嘻的,还主动伸手要倒茶。
被白显拦住,强行压坐了下去。
搞什么啊!穆瑾掐他,又冲白医生笑笑,“路上还顺利吗?”
“您帮忙安排的路线很隐蔽,一路住宿和饮食也都很好,费心了,多谢。”白医生主动倒了茶,递到穆瑾面前,又看看白显,“你们……不是伴侣吗?”
那为什么又介绍说是家主。
穆瑾刚想说话,被白显抢了先,“是伴侣,但我先是他的雌奴。”
说着,又看向雌父,“为了脱离白家,欠了一屁股债,都是要用屁股还的。”
“白显!”穆瑾想捂嘴已经来不及了,那话就这么飘忽的落了地,砸的在场几位面色均是一白,“他胡说的,我们不是……也不是没有……但不是他话里这种……对不住,对不住……”
“你对不住谁?”白显居然还扭头来问他,“没你我们早死了,哪儿来的自在日子,还喝什么茶。”
话没说完,又被穆瑾给捂了嘴。
这下子,白医生和雌父,是彻底明白白显的意思了。
双双起身,冲穆瑾躬身做礼,感谢他当年的帮助。
穆瑾在家里,看穆哲对所有雌父都尊重,早潜移默化的学来了,被谢的浑身不舒服,主动上前把他们扶起来,又回去,冲白显小声嘀咕,“我算是看出来了,你压根没想好好说话,我不在这里碍你的事,你想说什么就说吧,我出去等你。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