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几日崑君都是早出晚归,两人相处的时间少得可怜。镜玄仔细盘算着,如今两人在一起已经大半年,按照原计划一年左右便可完全拔除毒火,可最近崑君频频外出,又常常夜不归宿,让他不免心生焦虑。
此时已经月至中天,镜玄边看书边等人,时不时抬头望向窗外。
月朗星疏,夜色愈浓,看来今晚又等不到了。
再过几个月便是合欢宗十年一度的宗门大比,若是自己在师傅手下输得太惨,恐怕便要同阿炫一样闭关十年。
镜玄细长的手指无意识的捏着书页,把那一角反复的折折迭迭,不知不觉间已经东方渐白。他轻轻的叹了口,满腹的愁思无处宣泄,索性合了书册推开房门。
他的住所坐落于赤焰峰最高点,此时晨曦的微光带了些许朦胧,给整座山峰镀上了一层浅金的绚丽的光晕。
“景色倒是不错。”
镜玄虽说在此住了几个月,却还是第一次欣赏到这赤焰峰的晨景。
他沿着山路石阶缓缓而行,伴着耳边错落的虫鸣鸟叫悠闲的打量着四周。
不远处亭台楼阁依山而建,飞檐拱璧好一派富丽堂皇。
镜玄知道崑君的住所就在此处,却从未进去过。此时起了好奇之心,便离了小路转向一条宽阔平坦的大道。
虽说阳光渐盛,四周却依旧空无一人。镜玄想找个问路的人都没有办法,他四处打量了一下觉得颇为无趣,便转身想要离开,耳边却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旁边一扇朱红大门缓缓开启,崑君边侧头与身旁之人低声说着什么边走出来。
那是一位极美的女子,身量纤纤却并不柔弱,肤如凝脂面容娇美,鹅黄的绮罗衣裙服帖的勾勒出姣好的曲线,半片酥胸一步一颤,有意无意的勾着人的视线。
镜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,尴尬的立在当场,与崑君的目光撞在了一起。
“这位小友是?”,弦琴开口道,那声音婉转温柔,好似林间最善歌的芙蓉鸟一般令人心醉。
“这是长佑的贵客,这阵子借住在此处。”
崑君挥了挥手,“那我便不送了,您请。”
弦琴微微颔首,卷起一阵香风翩然而去。
“原来你最近都在忙这个。”
镜玄露出了然神色,心底还是有些不悦的,自己正在修炼的紧要关头,崑君不早不晚偏偏在此时有了新欢,竟然还有意隐瞒。
谁料崑君却微微笑了,“镜玄,你误会了。”
“原来是我会错意……”
镜玄笑容极浅却意味深长,看得崑君马上拧起了眉毛,“弦琴同我只是在商讨……”
“你们宗门要务倒也不必向我汇报。”
镜玄出口打断了他的话,“我只道她是皓月宗高阶弟子,原来竟是弦歌宗主的亲妹,与你倒也相配。”
他唇边那抹玩味的浅笑看得崑君心头一动,一把撅住他的手臂将人圈在怀里,心里隐隐升起了希冀,或许他也不是对自己全无感觉……
“镜玄,你这样子像极了在吃醋。”
“呵呵,你想多了。”
镜玄奋力推挤着他紧贴过来的胸膛,“大庭广众之下你就不怕别人看到吗?”
“不怕。”
崑君的怀抱宛若铜墙铁壁牢不可破,“所有人都知道,才是最好的。”
镜玄立时愣住,盯着他缓缓靠近的俊脸,在最后一刻偏过头闪开了,“不要任性。”
“好,听你的。”
下一瞬崑君已经把人压在了房间的门板上,“现在可以了吗?”
镜玄被他火热的身躯烫得心头发痒,嘴巴却还是不饶人,“你不是很忙吗?”
“再忙……也要证明我的……”
崑君缓缓低头咬住镜玄的领口拉扯着,“清白……”
敏感的腺体被他一口咬下去,镜玄又痛又麻,手臂不由自主的抱紧了他的腰身。
崑君把人困在怀中,专盯着那一处蹂躏,将那块娇嫩的肌肤折磨得红肿了起来。
满室的牡丹花香激得他眼眸赤红,每一滴血液都叫嚣着想要马上侵占眼前这娇甜可人的宝贝。
“镜玄,你可看好了,这是我的书房……”
崑君把人压到在宽大的黑色石桌上,粗鲁的扯乱了他的腰带,一把扒了他的长裤。
镜玄被那冰冷的石面激得全身一抖,往前扑到了崑君怀里。
镜玄知道他还记着刚刚被自己冤枉的仇,虽然是自己的不是,却还是忍不住嘴硬几句,“书房怎么了?书房就不能做了吗?谁知道你们整晚在这里都干了什么!”
明知道对方是故意挑衅,崑君却突然停下动作若有所思,“说得对,书房做起来也是别有一番滋味……”
他三两下把镜玄剥了个干净,圈在怀里仔细端详着,“真不错,这个桌子倒是很衬你。”
缁色的桌面乌黑却闪亮,光洁如镜,把镜玄娇嫩如雪的肌肤衬得透出了冷白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