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终于爆发。

&esp;&esp;“往下翻！看下一场的。”

&esp;&esp;“下一场有问题吗？”

&esp;&esp;回答的人带着颤音，“张、张导，全部都有问题。”

&esp;&esp;“只要是在这山里拍的，都有问题。”

&esp;&esp;王兆心底沉沉，忙不迭和其他人一起循着那人的手指的地方去看。

&esp;&esp;在演员的身后有一道白色人影，来回晃动，像是被风吹的，但看演员身上的衣服却又纹丝不动。

&esp;&esp;或者，换个词形容，是它在空中飘动。

&esp;&esp;看到最后，所有的镜头都出现了同一个模糊的白影，它一直站在最后面的场景。

&esp;&esp;无论是近景镜头还是远景都有它，甚至在演员的特写镜头里面，演员眼睛的倒影中也有它的存在。

&esp;&esp;“”

&esp;&esp;“嘶———”

&esp;&esp;在场的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张导拉着副导演出门商量，两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愣是相顾无言，半天没憋出一句话。

&esp;&esp;“你说，怎么办？”

&esp;&esp;张导抹了把脸，叼根没点燃的烟蹲在地上。

&esp;&esp;“怎么会这样？我干这行几十年了，头一回遇到、遇到它！”

&esp;&esp;“会不会是我们在这打扰到了人家？张导，要不我们换个地方？”

&esp;&esp;“换去哪里？”张导盯着地面，“场地费也都交了，找了那么多关系拿到的拍摄权，更何况，你觉得我们走了，它就会善罢甘休？”

&esp;&esp;“可我们也不能拍了，小侯就是它给我们的警告。”

&esp;&esp;副导演焦急。

&esp;&esp;“曹特么的。”张导蓦然起身，“老子还不信了，活人搞不过死人！我找人弄它！”

&esp;&esp;“找谁？”

&esp;&esp;副导这么问，装似无意路过实则偷听的王兆心里也在问。

&esp;&esp;“我问问有没有人懂事儿的，请过来烧点东西把这玩意请走。”

&esp;&esp;张导行动力非常强，说问就问，正要拿起手机打电话。

&esp;&esp;王兆脑中忽地飘过一张脸。

&esp;&esp;这事，他有门路啊！

&esp;&esp;

&esp;&esp;“所以你想让我去帮忙？”姜斯纳闷，“你怎么会觉得我能收鬼的？”

&esp;&esp;“哎哎哎！嘘——”王兆忙道，“避讳懂不懂？子不语怪力乱神！你委婉点！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姜斯真服了。

&esp;&esp;“姜啊，你不说你家学渊源吗？万一张导找个骗子把这事弄得更大，那我们整个剧组都得要完。那我还是更信任你，我已经跟张导推荐你了！”

&esp;&esp;“我还没同意呢。”姜斯试图反抗。

&esp;&esp;“你那店有生意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没……”

&esp;&esp;“这不完了，正好我们顺便聊聊你的剧本。多好啊！”

&esp;&esp;王兆说的心满意足，姜斯正欲多说两句，就听他那边又是一阵急促的声音，是人群骚乱声。

&esp;&esp;“又来了。”“有人掉下去了。”“活着吗？”类似的字眼不断传入姜斯耳中。

&esp;&esp;过了一会，王兆才匆忙道：“定位我发你，老姜你有空尽快过来。这事真不简单。”

&esp;&esp;话毕，电话挂断。

&esp;&esp;午后的阳光穿透门缝落了一地，细小的灰尘在空气中发着光。两排整齐的纸扎人无声微笑，角落中的金元宝散发着诱人光泽。

&esp;&esp;姜斯跟没有点睛的纸扎人对视片刻，忍不住叹气。

&esp;&esp;到底也不能看着朋友出事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面对姜斯突然要出远门的举动，小凤仙非常不理解，尤其是看见姜斯宁愿带着海棣也不带自己的时候更加生气。

&esp;&esp;“不是，你带着他都不带我，凭什么啊！”

&esp;&esp;“你为什么非要去燕鸣山啊？那到底有谁在啊！”

&esp;&esp;燕鸣山正是王兆一行人拍戏的地方，离榕城不